羊与中国传统文化之“羊大为美”

——2003中国癸未（羊）年金银纪念币之1/10盎司彩色精制金币、1盎司彩色精制银币赏析
    “羊大则美，故从大。”
    宋代的徐铉在《说文解字》中，从人们对羊的视觉感受上表达了羊“美”的意义。
    羊，又称为绵羊，四腿反刍动物，头短，雄兽有螺旋状的大角；与山羊有亲缘关系，不同之处在于体形胖，身体丰满，皮毛丰厚，是羊毛的主要来源。早在母系氏族公社时期，生活在我国北方草原地区的原始居民，就已开始选择水草丰茂的沿河沿湖地带牧羊狩猎。
    羊被人类驯化大约在6000—11000年前，羊的肉、乳、皮、毛是先民们重要的衣食之源，在中华文明的发展进程中，与人相伴，已经走过了漫长的岁月，是人类的家畜之一。伴随着中华民族步入文明，与羊有关的人类文明积淀演绎成一种独具特色的文化风景。羊文化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发展，历史渊源深厚，也影响着我国传统文化的审美。
    羊在上古人的眼中，形象是漂亮的，所以，甲骨文的“美”字，原从羊的形象得来。中国传统审美取向的形成与羊关系密切，王筠曰：“羊大则肥美。”段玉裁则说：“甘者，五味之一，而五味之美皆曰甘。羊大则肥美。”王筠、段玉裁都从人们对羊的味觉感受上说美的意义。我国是具有5000多年历史的文明古国，有着悠久、丰富多彩的饮食文化，羊肉更不例外。说起羊肉，人们就会提起极具地方特色和风味、誉满国内外的新疆的烤羊肉串，兰州的手抓羊肉，西安的羊肉泡馍，内蒙古的烤全羊，北京东来顺的涮羊肉，成都的羊肉汤锅，苏州的藏书羊肉，重庆的烤全羊……
    对羊美的价值取向不仅产生于的味觉感受和视觉感受，同时还产生于对羊的精神感受、内在特质的认识；味觉感受和视觉感受是直观的，精神感受是意象的。在传统文献里，羊常常被描述为具有各种美德的义畜。《毛诗注疏.小雅.无羊》里说：“尔羊来思，其角濈濈。”郑玄笺注言：“此者美畜产得其所。”这里，羊被视为美畜。中国人民银行于2002年9月发行2003中国癸未（羊）年生肖金银纪念币一套。其中1/10盎司彩色精制金币、1盎司彩色精制银币的背面图案为彩色羊图。
 
「1/10盎司圆形彩色精制金币」
 
「1盎司圆形彩色精制银币」
    在本色镜面工艺的映衬下，一只头上长着螺旋状大角的绵羊跃然于币面上，其体魄魁壮、毛色丰绒，魁伟的大角尽显其雄性的壮硕与威仪；其施施然走来的步态，极具从容、稳健、不卑不亢的仪容风范；温顺的眼眸和神情，一扫其体魄强健、壮大的戾气，显现出王者、智者、长者的敦厚、旷达之神采。正如《惠氏易说》云：“尔羊来思，矜矜兢兢，不骞不崩，麾之以肱，毕来旣升。”尽显出坚强和顺从的形象。
    币面背景采用不加任何雕饰的光洁底色，却越加凸显了主题形象，羊之色彩庄重、细腻，深浅有致，恰一道光影迎面照射，给似从辽远走来的它，一缕壮硕、灵动之彩，尽显其“大而美”的视觉效果；空旷的背景，也意寓其远古、悠远的生存、发展之境，意味深长。
    羊的美德反映了人们对羊的精神感受和对羊秉性的人格化概括，而正是在这种感受和意象概括中，羊与美产生了联系——宋•严宇《沧浪诗话•诗辨》说：“诗者，吟咏情性也。盛唐诸人，惟在兴趣，羚羊挂角，无迹可求。故其妙处，透彻玲珑，不可凑泊。”他用“羚羊挂角”来形容这种“言有尽而意无穷”的空灵玄远的诗境。
    羊，已经远远不再是一种作为生物的存在，而是作为一种观念或者说精神渗透进中国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，它甚至已渗透进中国人的性格中，并在极大程度上准确地表达了中国人传统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。历代画家画羊，就喜欢配上苏武，用以表达对坚守民族气节、热爱家园的仁人志士的称颂。如明代偶桓题《赵王孙墨羊图》一诗写道：“王孙长忆使乌桓，因念苏卿牧雪寒。落尽节旄无复见，写生传得两羝看。”
    羊有了“美”的特质，于是它的美德就具有了人格的意义，而美的意义也随之得到了扩展和引申——一“羊”拥之，有了视觉之赏；一“羊”赠与，还有了素质优良、完美淳良、巨大功业的称赞褒奖的种种美好含义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供稿：北京银协集币服务中心